35爆裂玫瑰9329;8497;8557;(1 / 2)

莫测俱乐部每一个区域的最中心舞台上都有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它黝黑肃穆,表面泛散着惨白的光。

深渊区的十字架上,架着一个女人。她全身被一张薄膜紧紧包裹住,四肢纤细,凹凸有致,仿佛被盛在真空膜里的一件艺术品,呈现给在场的所有人。

过往的每一位宾客无不被这美观所震撼,那是一具瓷白无暇的身躯,裹上束缚的保护膜后产生的美感,是邪欲的占有与脆弱的胴体最正确的结合。

她浑身赤裸被高高架起,嘴唇、阴部、一整条腿分别被一个黑色长发女人点缀上娇艳的红玫瑰。在灯光的照射下,她浑身好似散发着朦胧的光,背后是昏黑的十字架,身上是殷红的玫瑰,这般白与黑与红的交织,宛如最直接最浓烈的信息素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睛。

“看过这样一个极品,再看其他的展品就毫无意思了呢。”一位少女神态纯真地眯眯笑着,扇动着手里黑色的羽扇,尖锐的指甲划过跪在一旁的奴隶身体,留下一串圆滚的血珠。

“吭吭吭……”拥有着响尾蛇一样的舌尖的男人阴恻恻地笑着,他一手打开小玻璃瓶的瓶盖,分叉的长舌在里面搅动着,“棒极了!这个女人的血,肯定是最棒的!”

他一双竖瞳死死盯着十字架上的女人,好像正在舔食的是她的血。忽然,他敏锐的眼睛捕捉到了几乎遮住女人下半张脸的硕大的玫瑰花瓣边角似乎有些濡湿,“哦呀呀赫赫赫赫,浪费了,浪费了啊。”

少女也顺着目光望去,状似天真单纯的眼眸逐渐弯成一道黢黑的缝,裂开在她那张惨白的脸蛋上,她甜美的嗓音低低响起:“暴殄天物的表演,不过……看上去不错。”

裴悟年握着一杯香槟,漫无目的地在展区内闲逛着,他漠然的目光划过一个个或血腥或残缺的人体展品,发觉众人都在或觊觎或痴迷地望着他的所有物时,内心逐渐泛起烦躁难耐的情绪。

他坐到一个人肉座椅上,谁知这个座椅竟体力不支倒了下去。裴悟年连忙站起,酒液还是溅了些许在自己的衣服上。他眼睛一眯看了过去,谁知竟望到一张双眼双唇俱被缝合而起的青白的脸颊。这张脸的拥有者匍匐在地上不断磕着头,惊惧地想要开口却只能喘着粗气,又迅速摆好一张座椅的姿势,再也不动。

裴悟年没法,只得跨过几个走廊回到住宿区换衣服。

秦逸暇轻盈地在那人肉座椅旁蹲下,抬起男孩的脑袋,开口像是诉说着最宠溺最专注的情话:“做得不错,小朋友。”她用夹在指尖的一朵玫瑰蹭着男孩的脸颊,又竖起带刺的花茎硬是往他双唇的缝隙中戳塞着。看着男孩滚落的血珠和嫣红的脸颊,秦逸暇松开手站起身,走入一片阴影,静静等待着欣赏舞台上她亲手策划好的表演。

那会是最振奋人心最阴晦不堪的生死拉锯战!她想到会有的场景,眼睛里溢满激动的泪水。

音乐声徐徐流入耳中,甜香渐浓,裴悟年掩了掩口鼻,加快脚步,姐姐还闻不得媚香,他得快点带她回家。

视线堕入昏黑,又渐渐清晰起来,一颗颗密密麻麻的人头在他眼前攒动着,裴悟年有些发愣,挤着人流往前,他们在看什么,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心作鼓点。

那股香味愈渐奇怪,像是麝香又像是蜂糖,腥味夹杂着花香,勾动着他最本能的狩猎欲望,是什么味道,什么味道。他有些恍惚,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股奇香上。

对了,是血味,是谁流血了,是谁……

走到舞台前,裴悟年抬头一看,眼眸猛地紧缩了一下又倏地涣散开,大片大片的鲜血在他眼前乍开,空气中似乎还能听到黏稠的滴答声。

嘀嗒……嘀嗒……

一声一声,一滴一滴,从女人的身上流出,从她的指尖滴下,聚在十字架底端,形成忏悔的滩涂。

“姐姐……”他的声音发颤,几步走到舞台上,手掌不知从何下手,虚空在女人的周身打着转。

女人身上似乎有股魔力,血液给她增添了更加迷幻的色彩,夺取着站得如此之近的他的视线。他都闻得到鼻尖那股萦绕不散的血味,都感受得到她逐渐羸弱的心跳,那张薄膜是束缚得她如此之紧,几乎将她整个人要勒死在原地,让她从内到外逐渐碾坏。

他小心翼翼地把女人从十字架上取下,搂到怀里,一朵朵汲满了血液的玫瑰随着动作盈动着花瓣散发着花香。裴悟年仔细地摸着薄膜的开口,冰凉的手掌沾上微热的血液,终于在血液的遮覆下,他找到了那个开口,却发现……那个开口在里面……

他不敢置信,反反复复地摸着那一片地方,直到按捏,直到抠拿,直到指尖裹满了血液。

不会的、不会的……束缚这种特殊又危险的项目,他都是跟姐姐实践了很多次的,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他怎么会……

女人的眼珠轻轻转动了下,裴悟年察觉到了,连忙凑过去。

在这股巨大的压力下,孟汝的眼皮脆弱单薄,撑不开眼睛,下颌却像一个奇迹般强力地将嘴巴打开了一个小口,发出喉管已然破碎的血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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