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缘(三)(有孕被踩肚子差点流产走一点剧情)(1 / 2)

脸上凉凉的,喷溅的血液粘在唇边,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睫毛上黏腻的不适感催地他眨了眨眼,戳破的血珠便落进眼眶里,顺着莹润的侧脸滑下,恍若血泪。

他跨在琼御腰上,大半个身子因为用力将噬魂锥插进她心口而向下压,几乎同她贴在一起,倘若没有周身飞溅的血迹,倒是与平日的玩乐无甚区别。

八十一阶圣坛,四百零五名守卫,鸣蛇一族除神宫外守卫最为坚固之处,如今却轻易地为一人所攻破,甚至还搭上了下任族长候选,怕是日后难再起势。

往日里庄严辉煌的圣坛,死寂一片。

此刻, 整座圣坛唯一的活物维持着将噬魂锥插进二族长小女胸口的姿势,一动不动,竟似是自己的魂魄被扎碎了般,只留下一具躯壳,随满室的血腥味凝滞在空气中。

宋问醒在他将噬魂锥扎向琼御的那一刻,他几乎反射性地往回收手,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控制凌厉的攻势。他仿佛被禁锢在了自己的壳子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如同过往地每次刺杀任务一样,干脆利落地一击必杀,甚至连嘴角透漏出的轻蔑都是那么熟悉。

琼御死了。

死在他自己的手下,死得魂飞魄散。

他看得分明,此时却又无法理解。

怎么会这样?

他盯着琼御死前那双怨极了的眸子,一瞬间甚至连悲伤都无法维系,只是脑袋空白的想着,怎么会这样呢。

他好不容易了结过去,只差一步就能结束的凄苦人生,怎么又是这样的结局?

过量的痛苦几乎让他窒息,压抑百年的疲惫终于在此刻爆发,他恍惚地坐在琼御身上,只觉得骨头缝里都冻得疼。

“重乐,”他听得南竺唤他,几乎想立刻大声质问他究竟为何要如此,难道只因为他拒绝给他盗取圣果吗,可身上突如其来的冷痛却压得他直不起身,甚至小腹也开始针扎似得疼。

他勉力从琼御身上翻下来,按着小腹努力撑住自己发抖的身子,却仍是痛的要昏过去。南竺似是终于看出了他的异状,眉头一皱便要来扶他,却见宋问警惕地往后挪,便只得无奈地叹气:“重乐,是不是身上疼了?”

他原是担心地瞧他,却忽而挑了挑眉毛,一双圆钝的眼怠惰的半闭起来,嘴角也拉得平直,整张脸显现出一种奇异的冷漠来。“我将三分之一的灵力强灌给你又强抽走,你的筋脉遭到反复重创,此刻当然会剧痛难忍,只是……”南竺回头看了一眼琼御的尸身,有些轻蔑又极烦躁地说,“我倒是小瞧了你那些伎俩,竟迷得这傻子将一半妖核给了你,弄得我现在还要再剖开你取出来。”

宋问见他又要走过来,想要往后撤远离他,却实在已是痛得身子发软,脱力地侧倒在地上。他早先感觉穴里有些液体在往外淌,只当是自己痛得神志不清,可随着小腹坠痛感越来越强,他才惶恐的明白自己竟已然有孕。

南竺见他突然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一股说不清的愤怒冲地他快步上前,抬脚抵在他的腹上,将他踩地仰躺在地面上。眼前人似乎因为疼痛而一直在轻微地发抖,身上的衣服因为不断地出冷汗而透出些肉色,勾出一段纤细单薄的腰线,发丝凌乱的粘在苍白的脸上,整个人只有被紧咬的下唇还有些血色,急促的喘息带的胸膛快速起伏,明明是一副垂危的可怜相,却勾得人想掐住那截细白的脖颈,让他喘得再艰难些。

南竺瞧了一眼宋问此刻狼狈地样子,心里突然有些怪异的舒坦,仿佛刚才莫名其妙空落的心又落到了实地上,他又找回了熟悉的模式。

“贱货。”

脚下的肚腹极为柔软,微微用力便可以踩得凹陷。南竺想着这截细腰很快便会被外来者撑出一个圆润的隆起,内里最娇嫩柔软的宫腔也会被蹂躏撑大,甚至在九个月后会被那个杂种从内里鲁莽地冲撞,硬生生的挤开一个圆口,将那块软肉折磨得变形,无法言明的烦躁冲得他头脑发昏,脚下也更加用力的碾压。

“不要给我摆出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南竺踩着他的肚子,忽然俯下身,极其阴沉地盯着宋问因疼痛而涣散的眼瞳,“这是你应该的——是你应得的——你们所有人——所有人都该死!”他像是陷入了难以抑制的愤怒,眼眶扩张,死死盯着宋问,却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你们都欠我——都欠茗桦——死在我这里有什么用!你们应该死在他面前!”他几乎像是疯癫地大喊,胸膛极为夸张地起伏几下后,又迅速收敛表情,直起身,挂起那副奇异的冷漠样子,“我也没想到宋家居然还有人没死,但是看你们狗咬狗,不是好玩儿得多吗?”

宋问几乎已经听不清南竺在说些什么,他抓着他的脚踝想推开那只踢压他小腹的脚,想将自己蜷起来护住柔软的肚子,却因为脱力仍被钉在他脚下,任由那只脚将他的小腹踩得变形凹陷。他感觉到下身液体流的越来越快,一开始还在往外渗,现下竟开始一股股的不断往外涌,整个下腹痛的发麻。

他几乎毫无办法去护住他的孩子,无法留住琼御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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