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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第二天吃完了午饭，刚准备收拾收拾走，正赶上冯教授的学生来接他出去聚餐。

冯教授带了三个学生，研一到研三分布均匀。今天是两个师兄带着小师妹来认门。学生们都没空着手，中老年奶粉、钙片的买了一堆。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社交恐怖分子，见了谁话都特别多，尤其是见了冯欢。两个男学生一口一个＂欢欢＂叫的火热，连带着小师妹也试着跟冯欢拉近乎。

可是冯欢对他们态度都淡淡的，甚至有点漠然。

何几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偷瞟冯欢的表情，自己学着她的样子挺直身子坐好。

冯欢的长相完全遗传了冯教授孟女士的优点，脸部轮廓柔和，眼睛大而圆，不说话的时候也水光盈盈，加上她皮肤又白，是天生的温柔样子。所以哪怕她没什么表情的坐在一边也没多大压迫感。

可是何几不一样，他当了那么多年的模特，在摆姿势这方面是专业的。尤其是故作面无表情的时候更是把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三个学生坐了不到五分钟就讪讪的起身出去，表示去楼下等冯教授。

冯教授换了衣服出来，看人都出去了，一边照着镜子整理这身何几帮他搭配好的衣服，一边随口问了句，＂他们人呢？＂

＂嫌热，出去了。＂冯欢拿着茶几上扔的学术杂志翻了几页，＂您今年又收心学生了？不是说去年那个是关门弟子吗？＂

＂嗯，今年这个是二战的，她科研能力比她那两个师兄好得多，基本不用我操心。＂

＂哦，我以为您要重操旧业呢。＂冯欢在说话的功夫就走到了冯教授身后。她定定的看了看镜子里尽管头发花白，脸上也挂了皱纹但依旧掩不住身上那股书卷气的男人，然后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那个长相一看就是你喜欢的。＂

冯教授有些狼狈的转过身，讨好的握住冯欢的手，先是往何几那看了一眼，随后又往厨房那看了一眼，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欢欢，我……＂

＂没事的爸爸，＂冯欢反手狠狠握住冯教授的手，食指用力的点了点他手背上浅浅的老年斑，＂你喜欢，不代表她会那么没眼光。＂

冯欢看冯教授不说话，只僵硬的站着，不由的抿嘴笑了笑。她依然钳着冯教授的手，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继续说，＂毕竟那种下贱女人你也只遇到一次。＂

＂能跟你配得上的下贱女人，应该不多。＂

＂冯欢！＂冯教授不自然的笑着，眼睛死死盯着冯欢。

冯欢毫无惧意，只是突然松开手，后退一步，带着些许懊悔，＂这么说是不是把我自己也骂进去了？毕竟我是您女儿。＂

何几一开始没注意冯欢的动作，但是在冯教授喊出冯欢全名后却敏感的抬起头，看了过去。

冯教授感受到了何几警惕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温柔的笑了笑，＂学生就够不省心了，欢欢你就别捣乱了。＂

何几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眼神太不礼貌了，听了冯教授的话顺杆儿爬的跟了一句，＂那我去考您的研究生！我特省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笨死了。＂冯欢笑弯了腰，眼睛都笑出泪花，＂考研究生最起码要有个专科学历吧，你初中读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