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强制爱差点进入生殖腔后半程火葬场(2 / 3)

床上,鼻尖在枕头上磨蹭着,嗅着林泛留下的杨梅酒清香。他眼底一酸,心脏又抽痛起来。

杨梅酒气汇入烟草香中,融成一体,消散得很快,就像泪水消失在雨中。

齐越无助地抱着枕头.他想起自己曾经在这张床上折磨和作践林泛,又在林泛出院后在这张床上对林泛说尽甜言蜜语。想到那些蠢事,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才终于绷不住,崩溃地大声吼叫。

他不在乎林泛是不是他弟弟,就算林泛是他仇家的弟弟,他也照样想要照顾林泛一辈子。然而他把一切都搞砸了,林泛不会回来了。

床单上还留着一小片深色的水迹,那是从林泛穴口流出的蜜液。齐越如获珍宝,把鼻尖蹭在上面,深深嗅闻着。

残存的体温早就散了,因此,那片水迹冰冰凉凉,淡淡的杨梅酒香让齐越打了个寒噤。他小心地伸出舌头,在水渍上舔了舔,有点苦涩,还有点咸——这好像不是林泛的味道。

齐越一抹脸,才发现自己脸上全都是泪水。咸涩的泪水早就落在床单上,混进了林泛的蜜液里,把那仅存的一小点儿甜蜜给稀释了。

齐越愈发崩溃,十指抓紧床单,嚎啕大哭起来。只听得耳边嘶啦一声,连林泛躺过的床单也被扯坏了。

——林泛在这个房间里留下的痕迹,正在慢慢消失。

时钟已经走过午夜十二点,齐越发疯似的穿好衣服,跑到大街上。

街心零星的车辆呼啸而过,便利店门口有恋人接吻,夜店门口有恋人交换抽着同一支烟卷。夜风潮湿而温暖,却没有一股风能吹来杨梅酒香。

齐越跑过四个路口,才找到一家还开着门的水果店。

“有杨梅吗?”

老板摆摆手,打了个哈欠。

齐越还不死心,他跑到下一家水果店。这家店已经关门了,隔着玻璃墙,齐越在店内搜寻着剩余的水果。他看到,墙角的大冰箱里还有一盒杨梅,在昏暗的冰箱内灯里闪着黑油油的光。

齐越眼看四下无人,拿衣服包了包手背,一拳砸在玻璃上。他骨节被撞得生疼,然而玻璃纹丝不动。

“妈的!”齐越又试了几次,精疲力尽地瘫坐在门口,用不断颤抖的手拧了拧眉心。

早晨,水果店老板来开门的时候,被门口面色阴郁的齐越吓了一大跳。

齐越挂着两个黑眼圈,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有气无力地倚着门。

齐越仰头看了老板一眼,忽然笑了。他伸出满是淤青的手,指了指冰箱里的杨梅,嗓音沙哑:“我想买那个。”

“那盒杨梅不新鲜了。”老板说,“明天早上有新货,你明天再来吧。”

“我就要那个!”齐越吼道。

水果店老板被他吓得后退一步。

齐越站在收银台前,机械地从口袋里掏钱,嘴唇发抖,喃喃地说:“他在我身体的某个地方留下了疼痛的感觉,一想到它会永远在那儿隐隐作痛,一想到以后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会因为那一点疼痛而变得了无生气,我就怕了。爱他,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事情。”

“别背诵老掉牙的话剧台词了。”老板瞪了齐越一眼,“你是面试孟xx剧团失败了吧?”

齐越嘴唇还在抖,不再发出声音。他出门的时候走得太急,没带手机,口袋里也没多少钱。一枚枚钢镚落在柜台上,发出致密而虚弱的响声。

“一块……一块五……两块二……可能……不够……”

“算了算了!杨梅送你了!”老板不耐烦地摆摆手,“反正也不新鲜了。”

齐越一路走,一路吃着杨梅。果子的味道很差,不像林泛那么甜蜜,也不像林泛那样多汁。走到家门口,他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

齐越敲了敲门,无人应答。这时他才想起来,李阿姨习惯早上出门买菜,这时候家里没有人,齐越只能蹲在门口,等李阿姨回来。

从前不是这样的。

齐越的眼睛又酸涩起来。

在李阿姨休假的那一阵子,林泛刚出院,在家里住过几天。有时候齐越出门买早饭,忘了带钥匙。只要他一站到门口,刚伸出手,还没敲门,门就会打开。林泛会站在门内,笑吟吟地望着他。

当时只道是寻常。

现在想来,齐越却很难过。林泛在门口站了多久?他是不是一直趴在猫眼上,等着那个熟悉身影出现?或者他一直把耳朵贴在门上,等着熟悉的脚步声?一想到林泛等他回家的样子,齐越的手指又颤抖起来,最后一颗杨梅滚落到了地上。

齐越心中一惊,连滚带爬地去追那颗杨梅。他跪在地上,追着地上的水渍,膝行向前。杨梅顺着台阶一路滚落,齐越就跌跌撞撞地追下去。

他终于抓到了杨梅,他用衣摆把上面的土蹭干净,把果子放在鼻尖,迷恋地嗅着上面的气息。

他抱着最后一颗杨梅,在家里枯坐了一天。李阿姨不敢吭声,只是把饭做好,给他端到桌上,齐越却一口也没吃。到了晚上,齐越才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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