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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ke,综星学长问我们要不要去他店里吃饭。”

金善禹问在那边噼里啪啦打手机的沈载伦。

沈载伦想了下,还是说道:“看你,我都可以。”

金善禹坦然道:“我想去吃火锅,但是综星学长那里没有。”

沈载伦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去吃火锅吧。”

金善禹和沈载伦一起来到了一间很有名的牛肉馆。馆里空调开得很足,但蒸腾的热气还是让吃得正欢的两人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沈载伦帮他把肉烫好架在辣锅上,又往番茄锅里添素菜,金善禹筷子一伸就能吃到。他耐心地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开口说道:“你别光动手,也动动嘴,等会儿被我全吃了。”

沈载伦不以为然:“还有这么多呢,你肯定吃不下,到时我一扫就没了。”

最后两人吃了五百多块愣是一点没剩,金善禹撑得走不动道,整个人快架在沈载伦身上。

“去河边散散步?”沈载伦提议道。

金善禹想着可以去消消食,点点头跟人走了。

学校附近有条护城河,据说有2500多年的历史了。一水之外是古色古香低矮的房屋,到了夜晚,灯笼亮起的光朦朦胧胧。南城现今已是新兴技术迅速发展的一线城市,霓虹灯闪烁的同时还保留着大片古老城区,古城墙的两侧是不同的风景,隔绝和联通的都是古今。

“听说那儿曾经还挂过战俘的头颅。”

沈载伦指着对面一片城墙说道。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城墙,挂着暖黄的灯。金善禹也不知道他具体指的哪一块。他问:“你听谁说的啊?”

“导游说的。我当时提前来这边……”

沈载伦突然噤声,他心虚地看了一眼金善禹,发现后者没什么反应。

听他话说了一半,金善禹奇怪地转过头,疑惑地眨了眨眼,意思是怎么不说啦。

沈载伦松了一口气,心想金善禹大概是不记得了。他清了清嗓子,将之前在车上昏昏沉沉听到的一点消息跟人讲了一遍。

河边的夜晚很是凉快,两人边走边唠也走了快一大半了。旁边偶尔路过几个夜跑的人,每个人手上都戴着亮闪闪的光环,在昏暗的夜幕里,像是星星从身旁划过。

沈载伦跟金善禹讲了好多在南城旅游的事,他本来觉得那是一段很无聊的旅程。顶着烈日跟着父母逛一个又一个典韵雅致但又构造相似的园林,看一个又一个千奇百怪但又形式相同的石像,完了还要给他们拍认证照,拍完了还要被嫌弃技术不行。到最后恩爱的父母在那边如胶似漆,自己则蹲在屋檐下看发白的太阳,满心满眼想的都是这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而今天他在这里跟金善禹讲着自己的一知半解,讲得对不对或者好不好都不重要,他只是突然明白,人生的许多经历最后都是由讲述而在记忆中升华。

他以后可能会记不得自己去了多少个南城的景点,吃了多少踩雷或不踩雷的美食,但他会永远记得自己曾跟眼前人怎样讲述了他记忆里的南城。

沈载伦有些口渴了,他在路边的无人商摊上买了两瓶矿泉水。移动小冰箱上立了一个牌子:两元一瓶,全靠自觉。

他将瓶盖拧松递给金善禹,随口说道:“现代人交往,果然全靠信任和自觉。”

金善禹点了点头,意有所指:“是啊,全靠信任。”

沈载伦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果然马上听见了金善禹阴恻恻一句。

“那你开学那天你骗我说你不认路是什么意思?”

沈载伦下半段跟犯了错的小狗一样,一声也不吭地跟在人后面。金善禹把他晾在一边也不管,其实就算刚开始的他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这么久相处下来,他也懂沈载伦打的什么算盘了。

他只是在想,自己这样对吗?

他好像也无法拒绝沈载伦。

听说当初南城zf在讨论古城区存留问题时分歧很大,有人认为既然南城要往前发展,作为新兴的未来城市还被矮小房屋绊住脚步并不合理。还有人觉得这是属于南城的特色,千百年来的古城历史韵味不能就这么丢了,留得住历史的人才赢得了未来。

最后争论结果显而易见,作为大人南城的选择是他都要。工业园区和古城区隔河而望,互不干扰,突兀又和谐地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变迁。

尽管这样,历经风雨的小屋民舍也抵不住时间的摧朽,越来越多属于现代的技术来填补着它们。逐渐腐烂的和逐渐兴旺的渐渐融合成为了整体,这座城市被时间打败的同时也在时间下永远留存。

他就好像古老的南城,看似不断被人入侵,但其实能够被他所接纳的都是在填补着他。

人在感情中永存。

金善禹转过身来,沈载伦贴得近,差点跟人撞上。

金善禹问他:“jake,你喜欢我吗?”

沈载伦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闹得有些紧张,他不自觉地舔了舔下嘴唇。

要承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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