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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奴才找到位也擅长治疗猫狗的马医询问了一番,他说
每年这个时候猫狗都爱发春,看刚刚那情景,猫咪眼睛发直,胡乱
蹿动,倒像是发春的行径。”阿庆弓腰道。
谢云谨凝眉沉思,而对面偏屋李氏的呼叫声越来越弱,这时,
一满脸苍白的嬷嬷从其门内走出,她双手都是鲜红的血水,看到谢云谨立马跪下道:“侯爷,节哀,李庶夫人的孩子已经没了,大夫看过了,那是个已成形的男胎。”
"什么?”在场的众人都惊讶不已,不少人更是面露可惜。
夜柔声闻言眼露凉意,她的手缩在衣袖里,死死捏紧拳头,才忍住想要当场抓出凶手的冲动。
夜文鑫立马扶住有些站不住的谢云谨,看着他满脸凄凉,她立马安抚:“侯爷,你别伤心,李妹妹还年轻,以后定会好消息传来的。”
苏氏也站起身,她走到谢云谨身边,替他端起茶盏:“是啊,侯爷,现在可不是追究黑猫的时候,李妹妹骤然失子,肯定事出有因,咱们怎么也得替她讨回公道。”
“事出有因?”谢云谨揪出字眼,眼里是浓浓的疑惑:“她不是绊住石头摔倒的吗?"
“妾身知道李氏落胎是因为石头摔倒,但是侯爷您也知道,这
常春园素来有下人打扫和清理,平时咱们可从来没有在园里见过一
块石头,还是半只脚大的。”说完,苏氏板着脸,用暗示的眼神瞟
向下首的吴庶夫人。
吴庶夫人心领神会,立马接着道:“是啊侯爷,出此惨事,妾身替李妹妹颇为不值,毕竟怀孩子无比辛苦,妾身是体会过的。李
妹妹突蒙大祸,如若不能替李妹妹报仇,想必在座的姐妹都不会依的。"
闻言,谢云谨点头,轻叹道:“你们说得对,阿庆,将前院的
管事唤来。”
常春园闹得沸沸扬扬,全府皆知,所以阿庆和管事来得极快。
宋管事跌跌撞撞在谢云谨面前跪下,他颤着年迈的身躯,一脸惶恐道:“奴才见过侯爷。”
"宋管事,你管着前院下人调度和花园诸务,今日李庶夫人在
常春园踩中石块跌倒之事,你怎么看?"谢云谨语调沉重,一脸肃
穆依旧,但是紧皱的眉可知他心情十分不佳。
"侯爷,老奴实在不知啊,今日是老太君六十大寿,想着老主子年事已高,唯恐这些石块有所妨碍,所以一早老奴早早地就安排了人手检查。”宋管事低着头大声道。
谢云谨看着底下年迈已高的宋管事,见他低垂着脑袋,满脸羞愧。
于是一个眼神扫过去,阿庆便偷偷地出了屋子。
不多时,阿庆便领着当时当值的小厮过来,小厮哪见过这场
面,进到屋子里立马扑通跪下,战战兢兢。
"今日是你当值常春园,跟侯爷说,怎会有石块遗落在留芳园
台阶之下?"阿庆中气十足地一声吼。
小厮吓得腿抖起来:“回侯爷,今日的确是奴才当值,但是当值中途,主院的夏末姑娘让奴才帮着寻侯夫人丢失的镯子,奴才便去帮了她,以致巡视的事落下了。”
说完,那小厮不住磕头,嘴里念叨:“奴才该死,侯爷饶了奴才吧。"
“夏沫?”夜氏疑惑地将眼神瞅向角落里抖着身子的夏末:“怎么回事?本夫人何时丢镯子了?哪怕真丢了,也无关紧要。你倒好,还跑到常春园,叫人跟你一起寻,最后害了李妹妹。”
一旁的柳嬷嬷立马伸出手将夏末揪出来,把她带到谢云谨面
前,跪下道:“侯爷,我家侯夫人素来体弱,前些日子偶感风寒,这几日才好转,没想到小小姐昨晚突然发热,浑身滚烫不已,侯夫
人衣不解带地照料了整个晚上,清早才退烧。”
“她实在不知手镯之事,肯定是这个贱婢自己嫉妒李庶夫人,想要加害于她。”
“瑛儿发热了,怎么没人告诉本侯。”闻言,刚刚还一脸怀疑的谢云谨顿时站起身来,他扶起同跪在地上的夜文鑫,见她今日的确
气色不佳,满脸憔悴苍白,心里已是信了一半。
苏氏见到谢云谨被夜氏哄骗当真的模样,不免暗气,嘴里不岔:“即便如此,可这事终究是夫人院里人做的,夫人脱不了干系,侯爷,你可不能这样!"
谢云谨见此有些尴尬,虽然在他心里李氏肚里的庶子女自然比不上嫡女,所以一听到谢霏瑛病了,心下当时就软了。
但现在众目睽睽,夜氏身为侯爷主母,无论是不是她做的,但出于她院里的人,的确不好徇私。
然而他还未开口,只见跪着的夏末突然站起身,她瞪向苏氏:
“苏侧夫人何必冤枉我们侯夫人,根本不是她吩咐的,而是奴婢私
下里嫉妒李如芙,她不过一小小贱婢,生得齐整些,就飞上了枝头变凤凰,整天装柔弱勾搭侯爷,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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