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1 / 3)

爱让懦夫变得大胆,却叫勇士变成懦夫

——莎士比亚

晚上洗澡的时候,洪翼舟习惯性地跟在樊伟后面进了浴室,惊醒之后进也不是,退也不行,和第一天一样愣在樊伟身后,倒是把樊伟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了?”樊伟有些脸热,他知道洪翼舟伤好之后有些东西就无可避免,事实上她也有些想,只是他羞于启口。

“我,我,”洪翼舟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怎么也进来了,花洒还在往浴缸里淌着热水,洪翼舟想起前些日子的烟雾朦胧里的胡闹,下意识清了清发干发紧的嗓子。樊伟坐在缸沿,手指有些局促地扣着光滑的瓷面,不止洪翼舟想起了那些事。

洪翼舟自然看见了樊伟的羞臊,他反而放开了些,“我来帮你洗澡的,算是,你前些日子照顾我的回报。”洪翼舟说完,果不其然看见樊伟的脸被飘渺的水汽蒸熟了,好像诱人的水蜜桃。

咬一口汁水就会溢满唇齿之间,还能听见哎的一声轻呼。

“我,我,不用,自己来······”洪翼舟看着结结巴巴的樊伟,一点也不像把一群坏老头收拾的服帖的董事长,像是脱下厚重外壳露出干净又柔软的内里的贝。

“不用自己来,那就是要我帮你的意思?”洪翼舟承认,他不可避免地对樊伟动心,看他的局促会觉得可爱,待在他的身边就很安心,樊伟给了他家的感觉。

“我,你,没。”樊伟有些急切地想要解释,又觉得那样过于矫情。从除夕那天起,樊伟总觉得和洪翼舟的相处生出了些别样的的感觉,有时候像是回到了刚恋爱的青涩,有时候又像是相处许久的温暖,矛盾得很,却找不到原因。

一个愣神间,洪翼舟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樊伟还穿着黑色的衬衣,有些修身的剪裁,勾勒出有些清瘦的身材,腰身纤细,长腿包裹在黑色的西装裤里,饱满的腿肉和缸沿的相互作用把西裤撑得发亮,脚趾在洪翼舟的注视之下害羞地蜷起来,挤出的粉都浮于表面。

洪翼舟克制不住地去吻薄如海棠的唇,火锅味的,勾得他食指大动。一吻毕,他自上而下服注视着樊伟,灵活的手指一粒一粒解开黑色的扣子,露出底下冷白的皮肤,被情欲熏得有些醉了,染上暖。他看着樊伟羞怯又纵容他的模样,火愈发烧得猛烈起来,到最后失了耐心,扯得扣子伶仃落了两个去了不知名的角落,线头有些可怜巴巴地控诉他的粗鲁。

当洪翼舟的手触上那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感受着樊伟的轻颤,那火焰突然偃旗息鼓地温顺了,他凑过去给樊伟一个安抚的轻吻,手搭上腰带的那一瞬将两人都带进温暖里,待到樊伟挣扎着在洪翼舟身上坐稳时,裤子已经湿答答地扔在地上。

他们靠的很近,宽敞的浴室里紧紧地依偎着,樊伟很顺从地让洪翼舟亲吻,唇软软的,舌尖也软软的,糯糯的像极了煮熟的汤圆,洪翼舟揽着樊伟的腰把原本就近的距离拉近到密不可分。

温度正好的水从浴缸里漫了出来,稀里哗啦地洒了一地,没人去顾及,洪翼舟的手钻进了衬衣里,水在此刻变得有粘性起来,把洪翼舟的手粘在樊伟光滑细腻的肌理上,一寸一寸地抚摸着,摩挲着。

“等,等会。”樊伟好不容易在接吻的间隙里找回自己舌头主权,他想把水关掉,回到卧室里去,浴室的灯光过于炙热醒目,“回,回房间,好不好?”他这样问,呼吸暖烘烘地交缠,他红着脸提出要求,讨好的在洪翼舟的唇角啄吻,被咬红的唇很烫。

洪翼舟蓦地想起来这些日子樊伟的吻,或浅尝辄止,或悱恻流连,都不及那个带着红薯香甜的吻。他才恍然,喜欢上樊伟从来不是因为什么身体的本能,而是他原本渴望的向往的,在樊伟身上都能寻到蛛丝马迹。

“我喜欢你啊。”洪翼舟的额头和樊伟相贴,害羞的人脸红了三分。

“我,爱你。”樊伟笑着说,可洪翼舟不觉得开心,他知道樊伟爱的是谁,也无法告知樊伟真相,没人愿意背叛用生命爱自己的恋人,洪翼舟知道,可是他却开始贪心,又不得不胆怯。因爱生无畏,又因爱生怖,矛盾积压着无处发泄,他只好用尽全力去吻樊伟,抢夺他的空气,成为他求生的仰仗,樊伟的喘息就在唇齿之间,直到自己快要窒息,洪翼舟才放开樊伟 愈发嫣红的的唇,依依不舍地咬一口,听见樊伟低声的痛呼才心满意足。

洪翼舟努力克制着心里嫉妒到快要发狂的情绪,他想要将一切都和盘托出,想要告诉樊伟他眼前的人,是洪翼舟却不是那个为他成为虚无的洪翼舟,可是他同样爱他。

“樊樊啊,”洪翼舟轻抚爱人的脸,掌心里是极好的触感,“我真的,爱上你了。”他抱紧了樊伟,头埋在他的颈窝,他将所有的爱意都宣之于口,可是得到了回应却并不觉得开心。

“你怎么了?”樊伟摸着他的后脑,那里的头发短短的茸茸的,“翼舟,你是哭了吗?”樊伟能感觉到他的悲伤,却不知道悲伤从何而来,他认真地回想,可他们的相处本就是来之不易,怎么也没有矛盾可以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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