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何为分寸何为消遣(2 / 3)

话,只凑近了一点,闭着眼,额头抵着沉晚意的颈间蹭。埋着头边蹭边嗅,不知在做些什么。沉晚意捏住她的后颈,她便僵着脖子,目光怯怯地瞧着那人把自己从怀中拎出。果然很像小猫。“姐姐。”小猫对沉晚意软软地叫。“嗯~”沉晚意长长地应了一声。“一会儿去洗澡。”她抬手替林葭澜抚平了皱巴巴的衣领,站起身,“换身衣服。”林葭澜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确实凌乱得不像样。领口微敞,散乱的长发垂下,若隐若现地遮着那片雪白,含而不露的模样。衣服从上到下都爬满了褶皱,那深深浅浅的褶印无力地透着颓靡沮丧,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一样。……就像她一样。林葭澜双眼微合。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颓靡,也不沮丧。她努力回忆着最后那次的委屈和低落,却发现它们早已被冲散。被当时身下绵延的快感和唇上蔓延的欢喜冲淡,之后又在沉晚意怀中悠悠晃晃地化开。转瞬即逝,无影无踪。林葭澜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多么……恬不知耻。且无可救药。以至于,即便沉晚意要她羞,要她怕,要她变得不像自己,她都甘愿沉沦,还甘之如饴。林葭澜并拢腿,意识到那里再一次分泌出了粘液。姐姐好像……没给她穿内裤。感受着身下冰冷的湿润,林葭澜微微泛红了脸。……这世界上越整理便越乱的东西有很多。比如缠绕的爱恋,比如混杂的思考。于是林葭澜停下对心绪的内窥,起身去寻沉晚意。刚走到门口,她便隔着未被关拢的门,听见了房中响起的手机铃声。林葭澜动作一停。那铃声响了很久,久到林葭澜怀疑沉晚意根本没打算接。但它却仍然固执地响着,大有对面人不接就不放弃的架势。于是电话终于被接起。“喂?”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大,林葭澜听得一清二楚。那声音低沉又平静,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是沉晚意的父亲沉文正,林葭澜知道。还知道……他和沉晚意的关系似乎并不好。她听过沉晚意和沉文正打电话,要么是针尖对上麦芒,一个说一个怼,要么是驴唇不对马嘴,鸡同鸭讲。她从没听沉晚意喊过一声爸。似乎心情好的时候就说您,不高兴了就沉总。如果再生气一点,还会把电话直接挂掉……这次也是,拨通了电话,两人依旧是吵个没完,气氛在冰点和燃点之间反复横跳,极限拉撤。林葭澜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在这时候打扰沉晚意。她转身准备下楼,不料,耳边传来的下一句话却将她留在了原地。“……行,不说这个。那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结婚?”林葭澜再迈不开步子了,她微偏过头,凝神等待着沉晚意的回答。“该结的时候,就结了。”沉晚意的语气听起来相当敷衍。林葭澜微微松了口气。“什么时候算该结?”那边追问。“不知道。”沉晚意的声音愈发懒散,“也许今晚,也许再过叁十年,也许等您过世了再结。”沉文正:“……”林葭澜:“……”林葭澜吞了口口水。电话里传来“砰”的一声,非常大,像是有人重重拍了下桌子。林葭澜吓了一跳,沉晚意习以为常。“胡闹!”沉文正抬高声音,以接近讯问的语气指责沉晚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年在干什么吗?”“您当然知道。”沉晚意答得极快,“我的日程和行踪,您一清二楚,身边发生了什么,也都有人定期汇报。”“谢谢您的厚爱。”沉晚意语中带着感叹,“这么大年纪的私生饭,现在可不多见。”沉文正:“……”林葭澜:“……”她有点想笑,又不敢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沉文正似乎正压抑着怒火,“你带回家的那个孩子……”陡然听见关于自己的事,林葭澜身子微晃了一下。她扶着栏杆站定,低头看着鞋尖。沉晚意停了半拍,轻笑一声:“一点消遣而已。”那声音清晰可闻,带着明显的不以为意。令林葭澜垂了垂眼。“沉总。”沉晚意语中带上了兴味,“与其关心我的私生活,不如多花点时间陪陪您的夫人。”“还是说,您对伉俪情深的夫人也腻了,想再出去找点别的人?”她着重咬着“再”字,令沉文正陷入了沉默。之后便是长久的无言。她生气了,林葭澜知道。为什么?林葭澜不知道。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边的沉文正终于徐徐开口:“算了,管不了你。”这次,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疲惫:“刚才说的事,希望你有点分寸。”沉晚意反问:“什么分寸?”沉文正停了一下:“你知道。”沉晚意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一再被她讥讽,沉文正有些不悦:“你最好——”要挂电话了,林葭澜想。果然,下一秒,那个“好”字便被突兀地截断在了空中。戛然而止。没说完的话,林葭澜听不到,沉晚意也听不到。相当不愉快的对话,林葭澜想。她放下搭在栏杆上的手,转身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敲响了半掩着的门。沉晚意推开门瞧着她,目光依旧毫无波澜。“你听到了?”她问。林葭澜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心虚:“……不是故意偷听。”沉晚意停了一下,她余光瞥了一眼手机,轻蹙起眉:“刚才……”“我知道。”林葭澜轻声接上她的话。“姐姐对——”她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称谓,“……沉叔叔。”林葭澜弯了弯眉眼:“姐姐对沉叔叔,很少会说真话。”在刚才的情境下,显然更加不会。她或许不够聪明,猜不全沉晚意的心思。但也不至于因只言片语而生出什么误解。……退一万步,就算是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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