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新枝(2 / 3)

点翠湖门口又进来一群人,凝儿哒哒哒跑的最快,抱住她爹的大腿不肯下来。

拂生径直走到王罗付面前,在他眼前展开一张打湿后又晒干的纸。

王罗付看清纸上内容当即吓得脸色苍白。

纸上道,叁更阎王不索命,厉鬼也要来索命,写着个王大人的名字。

总之,正反都是个死。

“王大人,您现在还是帮不上什么忙是吗?”拂生轻弹一下纸张。

王罗付这时知道抱着他的官帽正位置了,重重一磕:“下官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裴韶趁人不注意牵住拂生的手,捏了两下,温声道:“查出了什么?”

拂生看着眼前这一片点翠湖,小岛上的女人已经停止了歌声,划着小船到岸边来。

丫鬟手上抱着孩子,女人轻轻福身,走到一边去。

“这湖是活水还是死水?”

王罗付回:“是活水,连着古城河的。”

孩子啊啊叫了几声,王罗付立马跑过去:“诶呦,我的大孙子!”

拂生见状揉了揉眉心:“先回去吃饭,饿了。”

这是不想在这说了,裴韶点头,脚步艰难的往回走。

“凝儿,下来。”

凝儿猴子爬树一样:“不嘛不嘛,凝儿累死了,下不来。”

吃饭的时候,凝儿碗里挑了自己喜爱吃的,一会儿坐在娘旁边,一会儿爬下来又坐到爹旁边。

他们怎么还在说话,都不关心凝儿!

凝儿又爬下来,非要挤到爹和娘中间。

她爹干脆把她抱给丫鬟,吩咐福禄:“你看着她吃饭。”

“啊,爹坏!”

凝儿小小的抗议很快被压制。

拂生接着说道:“这二位大人都喜欢听戏,是青戏班的老客,二位夫人说,以前他们经常夜不归宿,后来是因为戏班的台柱子凤儿姑娘嫁人了,二位大人这才归家。”

“跳井自杀前,二位大人都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听他们随侍的下人说这两位身上都有一块玉佩从不离身,他们的大人都很在乎那块玉佩,但是死后尸体上都没有这块玉佩。”

裴韶想起王罗付腰间那块被他细心爱护的玉佩。

这朝廷命官,一个两个,怎么都喜欢玩玉。

“井水抽干了,这玉佩也不是掉井底了。”

凝儿把青菜挑了偷偷放在爹碗里,裴韶抽空又给她放回去。

凝儿瘪嘴。

裴韶问:“可仔细问过下人,这玉佩大概是什么时候注意不见的?”

凝儿端着碗绕了一圈,绕到拂生旁边,又把青菜放到拂生碗里,又要爬下凳子走,被拂生一把拉住小胖手。

一个使劲就把凝儿按坐在了怀里,捡了青菜喂到她嘴边。

凝儿:“……”

兜兜转转,还是她吃了。

拂生摇头:“初叁那日宴席回来的时候两人身上似乎就没了,下人也不敢确定,我只好都找了一遍,总之是没找到的。”

“那玉佩的样子我已经让他们画下来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你看。”拂生终于松开凝儿,凝儿一骨碌滑下去,端着自己的小碗跑得远远的。

裴韶看着画的玉佩样子,眉头不禁一蹙。

这和王罗付身上那块差不多。

“这两块玉佩的来处我也问了,只是当时二位夫人都在,下人不敢说实话,夫人走后,下人才开口,这原是青戏班老客才能有的东西,只要有这信物就能随时随地见凤儿姑娘。”

王家内宅。

孩子在外头塌上哭喊的嗓子都嘶哑了。

“爹,您就先让我去看看孩子吧。”凤儿拉着床帘想要起来,被王罗付压下。

“乖儿不急,先让爹过过瘾,好几天没碰你了。”随之而来,又响起紧促的啪啪声和女子娇吟的声音。

餍足之后,王罗付拍拍肚子逗弄已经不再哭泣的小儿。

“儿子,我的乖儿子嘞!凤儿,倒杯茶给我。”

凤儿默默穿好衣服,收拾了床榻,给王罗付倒茶喝。

王罗付喝完,对着凤儿脸蛋亲了一口。

凤儿则看着他腰间的玉佩:“爹,这玉佩穗子都脏了,儿给你重新换一个吧。”

王罗付拾玉佩,眯眼细看:“嗯,的确脏了,那就烦累凤儿给爹换个新的了。”说着,他把玉佩拿了下来。

凤儿笑了,收好玉佩:“爹,下午没什么事听儿唱唱新戏。”

王罗付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好,看我儿最近又排了什么新戏。”

等裴韶的人再次冲进府里时,点翠湖小岛上还是一片闲暇欢乐。

凤儿唱着曲,尚在襁褓的孩子也开心的笑着。

王罗付则躺在椅子上,舒服极了。

这岛上只有他们叁个人。

裴韶也没妄动,看他们唱的戏才唱了一半,好整以暇让人搬来椅子就坐在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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