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也会怕他疼吗(2 / 3)

扪拮手掌微抬,凝了一股力,将二人抬起送出这裂隙。

后会有期!扪拮沉声道。若非动作稍急,真叫人以为他稳操胜券。

越春最后往内里打得火热的二人看去,小羊分身乏术,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个。

栖谷抬头望了望天色,看到渐渐升高的太阳,眉头渐皱,瞥了眼他们这边,却没再管,只应付着小羊的招式狠戾了些。

后会有期!越春回应道,话音未落便一阵颠倒,他与戚廉隅一同倒在小舟上。

周遭突然恢复了平静,但湖面还是弥漫着雾霭。明明日头都升上来了,却还是照不散,只给这满川上的水汽蒙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怪好看的。这便是雾山真面目吗?

小舟顺流而下,不需要他们动手去划,也乐得自在。越春伸手去拨船边的湖水,波光粼粼,金光闪闪,很是耀眼。

不知是因着出了那幻境心头放松,还是日头升上来晒得熨帖,先头冰凉的湖水现下却泛着些暖意。

戚廉隅浑身都疼得厉害,却静静端详着捏在指尖的琥珀珠,半晌没往嘴里放。

当时接过珠子时指尖擦过扪拮的掌心,清晰感触到温热甚至偏高的体温,兴许是因为打斗太久,掌心都有些潮湿。他想起来当时悬停在这样一个浑然男性气息的手掌上,不过两寸的柔荑,指尖更紧了一分。

就在那刻,心里很不情愿这两双截然不同的手接触到一起,哪怕只是蜻蜓点水的触碰。所以几乎没做思考,就伸手接过了珠子。反正本来就是给他的不是吗?

他视线微转,前面的女子俯着身子玩儿水,是偶尔一见的,单纯不做作的少女情态,丝毫不似平日的冷硬。他瞥见她因撩高袖子而露出来的手腕,紫褐色的佛珠手串与白肌映衬极为鲜明。他想到那个佛家专属的味道,他不想她身上沾染上任何可能带有其他意味的气息,她就合该

阿戚?你怎么不用?

戚廉隅猛然回过神,见女子盯着他指尖的珠子,细眉轻拧。

他还没来得及答话,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刚刚甚至称得上惊世骇俗的念头,手上的珠子便被人夺去,还体贴地弯腰在水中涤过尘埃,才半强硬地捏着他的脸颊塞进去。

舌尖触到琥珀珠的那一刻,清凉便从舌尖蔓延开来,而她不小心送进去的指尖更是叫他舌尖发麻。感受到温热慢半步退出去的时候,他下意识合上嘴唇,却抿了个空。

你总这般不听医嘱你不疼吗?

戚廉隅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翕动,脑子转得尤为缓慢,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麻痹了神经。

她也会怕他疼吗?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若身体亏空了,以后只能卧在病榻,便是这样的仙境,你都无法再见了。越春当真苦心孤诣,深怕小可怜男主现下一时想不开,黑化了个彻底,或者生了死志。

日光渐盛,青山映绿水,悬瀑落下激起迷蒙水雾,野鹤间或遨游掠过,美景胜仙境,但都成了她的背景。嗯。

你总敷衍我。越春不满,待以后万事平定了,怎么也要去好好游历大好河山。你说可好?

他刚要回应,抬眼的瞬间,猝不及防,撞进那样水波潋滟的双眸里。

不过一瞬,他就移开了目光。几乎称得上落荒而逃。

好。片刻后,他听到自己低低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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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泊到岸边,原先热闹的小集早已空无一人。

湖面上一盏花灯也没有,林立的石壁石柱也是光秃秃的,像是不曾有人来过一样。

越春搓了搓胳膊,试图挫去这份诡异感。

真晦气。

想来早间是碰到了什么阴间东西。

好在离马车不算远,但戚廉隅这次伤得委实也是很重,越春犹豫几瞬,决定亲自驾车。你去后头坐着罢。

戚廉隅见她一脸英勇就义,无言片刻,默默坐在前边车辕上,与她并排。

越春不解,道:做什么?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骑马便罢了,驾马车是什么技术活吗?她先前见到的车夫之流,都颇有余力,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顶多是累些罢了。越春自信非常。

戚廉隅抿唇,想要开口,发觉口中的物什碍事得很,伸了手要取出来。

越春见他手往嘴里送,当下猜到他要干什么,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阻拦。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这是做什么?她端着长辈的架子,恨铁不成钢。

小孩子就是难哄,往常不肯吃药,现在连含块石头都不愿意含了。

她微凉温软的手将将盖住他的下半张脸,异样的触感让他有些不自在,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静了静心,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放手。

越春这才将信将疑撤下了手。手心有他呼出来的水汽,湿了一片。她不经心擦在了袖口。

我在旁边看着,稳妥些。戚廉隅不再纠结口中的琥珀,慢慢咬字,让她听得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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