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还是倒贴(2 / 2)

鼓舞般,连他称呼的变化都没注意到,更卖力端着长辈的架子劝说。

“这是自然。章太傅虽出发点是好的,不希望你被被儿女情长耽搁了大业,但你瞧他孑然一身,就知道他定是不懂个中滋味的。在这方面,哪能听由他说?”

“咱们自来有个词,叫成家立业,自然是要先成家再立业。当然,这事端看你自己的想法,你向来聪慧,若是愿意,便是一心二用,情爱与立业兼顾,又有何难?”

戚廉隅既不点头,也不作声,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他默默进了厨房,伸手从柜子顶上拿了皂角,要去洗仍堆在盆里的碗。

越春被他留在原地,进退维谷。

孩子大了,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了。这多少给个反应嘛?!

越春在教育孩子这方面确实没什么经验,只能尽量将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但愿他能听进去一星半点。

她摇摇头,刚走到树底下躺椅边上,突然想到今儿个余常欢根本没来过。难道是他自己主动跟太傅说的?

她回头看了眼沉默的少年,委实觉得他不像是愿意和盘托出自己少年心事的那挂。

越春真真起了点好奇的心思,干脆走到他身边蹲下。

戚廉隅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大盆前面,弯腰认真洗碗。蹲着的越春不及他高,抬头去看他,“今日常欢在我前头来过了?”

“不曾。”

越春警铃大作:“那太傅如何得知你与她的事情?你同他讲的?”

若是太傅自己知道也就罢了,若是他自己说的……!

要知道,一起生活了两年,她也算鞠躬尽瘁,他可也从没跟她说过这些少年心事。就这么越过了她,去跟一个许久不见的太傅说道心事,这简直就是啪啪打她的脸!

这岂不就说明,她这两年任劳任怨,还挽不回男主一点信任?!呜呼哀哉!

戚廉隅闻言,手中的动作停顿下来,甩了甩手上的沫子,然后偏头看向她,眼里有些隐约的恼。

“我与她,何时有过你想的那些了?”

这个回答简直牛头不对马嘴。越春逆着光,眼睛被光照得泛起了些许泪意,有些可欺的柔弱。“这个且不论——所以还是你同他说的罢?”

她以往也不是没旁敲侧击打听过,他一贯都是否认的,但她分明都是看在眼里的。眼下她也懒得再多纠结这个问题。

戚廉隅用力扯平唇角,像是忍着什么火气,腮边都鼓了鼓:“没有!”

戚廉隅向来不屑于撒谎,越春闻言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微微直了直身,见他神情多有不耐,到底没打算再追问。总归不是他不信任她就好。

少年心思最是敏感,越春见他眉头更紧,当即抢在他前头开口:“好罢好罢,你说没有便是没有罢。难得休憩,你也出去散散心,别总是闷着。”

越春说罢提了裙子起了身,款款往屋里走,徒留戚廉隅一人在水井前。

戚廉隅要说的话卡在喉间不上不下,也没回头看她。直到周遭静下来,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总是自顾自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话,浑然不顾他如何作想,自己话说完了便拍拍屁股走人,一厢情愿认定他钟意他人。

他与余常欢本就是一清二白,再多的辩白,到她眼里全变成欲说还休,这要他怎样解释?

手上的水被风吹得有些凉意,他低下头去,继续洗碗。只是这回却好像带了些泄愤的火气,碗碟叮当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

越春: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先别出发。

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