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眷恋(2 / 3)

道的。等尘埃落定,我会给母后重新拟个身份,到时候谁也不敢说什么。”

“当真?”

“自然。”

越春沉默一会,还是抽出了手,道:“再过叁个月,你同许家姑娘也要成亲了,还是谨言慎行罢。”

赵逾和重新握上了她的手,语气难掩深情,道:“先帝之旨难以不从,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见越春偏开脸,道:“越春,你就说过会信我的。”

他舍了尊称,直呼其名,莫名添了几分亲昵。越春果然怔住,似是在纠结,良久才从喉咙里发出声:“嗯。”

赵逾和闻言脸上重新挂上了笑意,道:“还望母后多坚定些。”他意有所指。

再说了两句话,赵逾和起身告辞。越春还沉浸在戏中,起身跟了两步。赵逾和见状笑道:“近来事忙,但我会常来看看你。”

越春小女儿作态,完全是与情郎分别时不舍的样子,“不留下用膳吗?”

赵逾和看了她一眼,扶住她的肩膀,脸靠过来,虚虚在额前印了一吻。“还有些事,下次再陪你。”

这下越春是真的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上一世的记忆早就模糊不清,这一世她同男子的接触也只有戚廉隅和赵逾和。所有过界的亲密之举都是戚廉隅给她的,如今换了一个人,倒叫她无所适从。

赵逾和低笑出声,轻声保证了一句:“定会抽空过来,母后好好用膳。”这才转身离开。

只是他走到门前,侧脸对上一道不可忽视的目光,果然是戚廉隅。

他脸上笑意不减,甚至还有愈发语法扩大的趋势,眉头挑了挑,浑然是一副挑衅的姿态。

戚廉隅果然眉头狠狠一沉,隐在袖子下的拳头都更握紧了几分。

“廉隅弟。”赵逾和率先打了个招呼,只是叁个字凭空让他叫得意味深长。

见戚廉隅不理,他也不甚在意,撩起袍子越过了他。

越春原本还在愣神,听到赵逾和说话这才回过神来。走了几步到门前,只剩戚廉隅一个人站着。他今日恰巧穿了件墨色衣衫,天色已晚,身后是浓重的黑,几乎融为一体。

越春道:“站着做什么?可用了晚膳?留下一起用罢。”

戚廉隅也不动,看她放下原本无意识轻轻按在额心的手,缓慢而缱绻,极为流连的样子,最后才终于舍得将目光分他半点。他轻嗤:“叫我来是为了让我看这事?”

她原先就知道戚廉隅今日进了宫,是以先前进正厅之前,她就特意叫枕流去把人喊了过来。

越春虽没想叫他瞧见赵逾和同她的亲密,但到底目的也不纯。像是一下子被戳中了心事,她有一瞬的愣神,眼睫都低垂下去,很快就反应过来:“自然不是。原以为逾和要留下,这才叫你一起来用晚膳。人多热闹。”

戚廉隅冷眼瞧着,越春心里发虚。他如今是把私兵搬到了明面上,人也不似以前爱笑,偶尔看过来的视线透着股莫名的恶意。这让她想起了原书中戚廉隅最后的样子,冷血又残暴,好似一个不高兴就会直接把她就地弄死。

越春抖了一抖,收回莫名的联想——这一世她根本没有那般恶毒地对待他,在江南陪了近叁年,仁义礼智信地教导。明明是朗月清风的君子,怎么也不可能那般残暴不仁。“好罢,其实是你们二人婚期将近,想问问有什么要求没有,你们也可以一起探讨一番。”

戚廉隅冷笑一声,也不作答。叫越春摸不准他的态度。

两人之间陷入长久的沉默。

越春叫他来本就是想让他撞见自己与赵逾和的私情,好方便后面的剧情。她能察觉到戚廉隅现在夺位的心思并不坚定,几乎是被人推着往前走,自己始终没有有所行动,像是有所顾忌,又像是根本无心于此。

大概正是因为越春并没有如话本中那样扮演一个纯粹的恶人,他根本没有机会黑化,对于权势和复仇的渴望并没有那么强烈。

但越春觉得自己等不及了。这话本世界真实得仿佛是她的一生,她怕再拖下去,她连自己的本心都守不住。

今日一遭,她原来也是打算叫他至少知道自己同赵逾和是有些瓜葛的,品行不端的人如何能做皇帝?况其中另一个人还是自己的养母。

话本里,戚廉隅是对这点十分难以接受的,可以说是深恶痛绝,甚至还让……总归只要能让他对赵逾和为帝有些质疑便是好的。即使此举连带着把自己也拖下水,但时至今日,她也不能再束手束脚——至少有江南的叁年的恩情在,戚廉隅能放过她的罢?

最好是此番能一举激起他的斗志,实在不行,也只当个铺垫,后头再寻别的法子。

只是被他撞见那个额吻,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索性都到了这一步,不如借此与他捅开这层窗户纸。她吞了吞口水,预备来一剂猛药:“本宫与逾和……只是情难自抑,你会保密的罢,筠心?”

戚廉隅眉头皱得更狠,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脚,忍了几忍,才咬着牙问:“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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