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 / 3)

棠的出现就至关重要了。

贴身侍卫做不得,贴身侍女总是可以做得的。南府的侍女们屏着一口气打算等秋棠首战告捷就一拥而上,可结果

结果当年那些哭着求着走路子、使银子要进来的人,今日又纷纷哭着求着要出去,暗地里都说这府里的主子暴虐成性,一言不和就打之杀之。

管家站在庭院中央,对着踏月归来的世子爷,努力摆出一个周正的笑。

左虞一进门便见那位大腹便便的管家像一只装满水的水桶般杵在路中间,额上溢着汗,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不由“啧”了一声,信步过去仔细打量了他两圈,“在等本世子?”

管家抹了抹头上的汗,艰难的弯下腰正要请安,结果腿没定住,“扑通”一声跪下了。

左虞嗤笑一声,抬出一只脚,在他的膝盖砸到地上之前伸出去接住了。一只脚支着一个人,身子却还站得稳稳的,未动分毫,甚至还有闲暇嘲笑:“我说刘管家,这半夜里不睡觉,专门等在这儿给本世子行大礼呢?”

管家本名刘必福,被叫了许多年的管家,都差点忘记自己的姓刘了。

他借着力慢慢站了起来,待左虞收回脚之后,才发现原本应该跪下去的地方有几块尖锐的石头,若是没有刚刚那一挡,他这不中用的膝盖骨该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想到此,他老泪纵横,打算以后抱在这根粗大腿了:“世子爷,奴才有罪,没管好府里的下人给您添了堵。”

左虞被这风吹得舒服,掀了袍子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也不计较他那眼泪有几分真,懒懒问道:“所以呢?”

“回世子爷,老奴痛定思痛,以后定然好好管束下人,打理府中杂事,为世子爷分忧。”

这话听着还算入耳,左虞估摸着这个叫刘必福的管家是被自己今日那一出吓着了,投诚来了。也好,他现在两眼一摸瞎,正是用人的时候,这等来主动投诚的,真是再好不过了。

左世子自认为自己是个极明事理的主子,轻易不干涉下面人行事,于是便道:“爷便看着你如何帮爷分忧了,做得好,重重有赏。”

刘必福却是想到了头一夜世子爷赏下来的那盒茶,据说可金贵了,幸好他把它们用在了该用的地方。

决定弃暗投明的刘必福是下了决心搞出一翻大事业的,给主子表明忠心之后,便风风火火的召集了府内的奴才训话,那颗肚子圆滚滚的,随着他的一言一语不断收缩,场面相当严肃又有点滑稽。

腾铭抱着大刀经过的时候,目不斜视仿若拿这些人都当空气,直到刘必福颠颠着小跑着过来拦住了他的路。刘必福想和这位世子爷面前的心腹套套近乎,但是又慑于他怀里的那把刀,便堆着笑脸道:“腾大人,现下可有空给大家交待两句?”

左虞住进南府的日子尚短,生人还没摸到主子的脾气,轻易不敢往跟前凑,便想方设法的把主意打到了腾铭的身上,殊不知这位也是块踢不倒的铁板。

腾铭漠然的看他两眼,“没有。”

刘必福被拒绝也未见尴尬,只呵呵一笑:“没关系,没关系,腾大人跟着世子爷忙得都是大事。”他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又转过来稍稍凑近了些,神神秘秘的:“还得腾大人高抬贵手给奴才指条明道儿。”

腾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又转回来,微微不解:“明道儿?”

刘必福点点头,说得更明显了些:“就是世子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您得给点拨点拨不是?”

他往人群中使使眼色:“大人觉着这府里的姑娘可有能入了大人眼的?大人公事繁忙,日常起居总得有人精心伺候着,奴才寻思着得找些大人喜欢的才好。”

有了秋棠的前车之鉴,刘必福琢磨出了一条稳妥的法子,那就是先把人过了腾铭的眼,再送到世子爷身边去,这下子定然八九不离十了。

腾铭有些明白刘必福的想法了,他没想到在京城王府的时候,有王妃催婚,在南境了,也有管家来为世子爷的终身大事添砖加瓦。以后终于不再是一个人来履行王妃的嘱咐,腾铭觉得这个忙或许可以在不违背世子爷的命令之下小小的帮一下。

他偏头往那边一扫,那些人花枝招展的,察觉到目光,更是不惧其他,羞涩的往这边抬了抬眼。

腾铭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冷冷道:“都不行,世子爷不喜欢扭扭捏捏的娇气女人,你是想让她们伺候主子,还是想让主子伺候她们?”

刘必福对着腾铭的背影垂头丧气,一转身对着那些个精心打扮的姑娘们头疼的挥了挥手:“散了吧散了吧,都散了。”

济世堂。

许久未见云初的韶光执意要带她去沅城最好的酒楼,说是那里的菜又上了新品种,一定要去尝尝。

城中最大的酒楼在望江楼附近,离济世堂还有些距离,云初现在身份敏感,不欲多生事端,但又不好拂了韶光的心意,便只能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