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 / 4)

必与它们过不去。”

左虞手上未停,只偏头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管它无心还是有心,伤本世子的时候,就得想到会有今天。敢做不敢当,怕了?”

说得是伽蓝,实际上句句都在针对她。云初暗道这人实在难缠,看着他手上沾满了黄苓叶的汁却还安危无恙,心头震惊之下,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世子,你”明白了这人是装晕之后,后面的话越发问不出口了,说多错多,云初越发警惕起来。

左虞欣赏了一会儿云初变缓如云的脸色,心情终于舒畅了些,他祸害够了草,终于得空闲下来歇歇审人:“没什么话对爷说?爷看你这南府进得蹊跷的很。”

云初还在想自己之前来镜南堂解毒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被这么不阴不阳的一问,立时道:“世子莫不是忘记了,这伽蓝、黄苓是世子不问自取的,奴婢可从来没有说过送人的。”

她说话轻声细语,声如泉水,温柔又细腻,左虞难得的没有皱眉,好整以暇道:“这南府都是爷的,爷想搬就搬,别说是几株草,就是养草的人,本世子看上了,也得乖乖呆在爷身边。”

这话说得嚣张狂妄又无礼,云初气得胸腔内气血翻涌,恨不得一个巴掌挥过去好叫这人住嘴。可是一想到自己进来的目的,又暗暗压下了心绪。若是留在镜南堂,或许能更加便利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想明白之后,她也不说话,默默的进屋倒了一杯茶来,端到了左虞跟前。

左虞眯着眼见那个虚伪的女人殷勤的倒茶讨好自己,不由得通体舒畅,端过来嗓饮一口,大发慈悲道:“镜南堂除了本世子之外,其他人不得随意进出,从今日起,你便是例外了。但本世子的要求你也得听清了,镜南堂的里里外外,不能看见一丝灰尘。”

“本世子看书就寝时,你须得离一丈以外,不得聒噪。”

“屋里的陈设,你要记清楚了,本世子喜欢手边的东西安安分分的呆在它应有的位置上。”

左虞撑着下巴想了想,一时没想出别的疏漏,便暂且放过了她:“可听明白了?”

云初早已做好打算,所以无论左虞的要求有多苛刻,她都一一应是,末了,还分外善解人意的追问道:“世子爷可还有别的吩咐?”

没有达到预想之中的效果,左虞手一顿,睇了她一眼,想从她面上发现点蛛丝马迹,可看到的只有一张如初雪般圣洁的侧脸,和一头乌黑的长发,耳垂上的耳铛随着她的轻声细语,在颊边晃呀晃的。

左虞冷冷的收回目光,好一个惯会蛊惑人心的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狗虞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我已经快要拉不住他了

接下来几天,柴连水日日领着沅城的其他官员来南府点卯,把谦虚的姿态摆的很足。左虞听着门房来报,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便把人放了进来。

几人见过了左虞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较之上回都老实了许多,规规矩矩给左虞行了礼。腾铭照旧站在门口当门神,几人坐下来的时候,纷纷选了离门口较远的位置。

柴连水长相斯文,身量瘦弱,一袭官袍穿在他身上飘飘荡荡,十分宽大,反观另外几个不如他品级高的人,一个个倒是肚大腰圆,看起来阔气十足。

左虞坐在上首,冷眼打量了一圈,也不发话。柴连水老神在在,其他几个人却有些如坐针毡,终于忍不住道:“实在是最近沅城事务繁多,所以才未及时拜见世子,臣与柴大人不分昼夜的处理完事情之后,这就马不停蹄的来了。还望世子爷体谅。”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还望世子爷体谅。”

左虞十分大度,笑得分外和气:“体谅,当然体谅。本世子如何不知你们心系百姓,案牍劳形,只是本世子年纪轻,于官场练达还十分生疏,对沅城诸事也一知半解,日后还望诸位大人多多指教,同为沅城百姓谋福祉才是。”

此话一出,在座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稍稍对了个眼神,确定了上面这个世子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爱被人哄骗说好话的绣花枕头,吃了几杯茶点之后,便不如方才拘谨,张口便说了几句沅城最近新发的案子,唾沫横飞顺便标榜了一下自己的功绩,毕竟这位世子爷虽然胸无沟壑,可还是要监管他们的,地方上的政绩最后是要上达圣听的。

下面的人说的尽兴,左虞也不打扰,眯着眼看戏似的悠悠的喝着茶,把一幅绣花枕头的样子做得十足,同样无动于衷静静喝茶的,还有坐在边上的柴边水,这人如此沉得住气,倒让左虞重新认识了他一回。

看戏看得差不多了,左虞冷不丁的开口:“史大人,前阵子沅江涨水淹了下游的庄稼,你说你带着人重新疏通了河道,怎么本世子前两日去看的时候,那河道依旧淤泥堵塞,好好的庄稼因为抢救不及时现在已经成了死水潭呢?这就是你口中的日夜为百姓cao劳之后的结果?”

被点名的史大人与旁边的人谈笑,突然被点名的时候,嘴角的笑还没收住,脸颊边的横肉一颤一颤的,他想了一会儿,自己印象中好像确实听人上奏过沅江河道堵塞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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