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 / 3)

回了。

他正要唤人,扭身看向窗外的时候,院子里那一抹天青色猝不及防的闯入了眼中。

时值阳光晴好的午后,屋内清风通畅,并没有因天气愈加炎热而产生炽热之感,窗外的窈窕身影弯着腰极为专注的把那几株半死不活的草一根一根的用树枝搭着立起来,显然是在做最后的抢救。烈阳之下,那女子的脸并未生汗,反倒被太阳一照,越发白得透明,玉犹不及。

那腰的柔韧性也当真是好,从侧面看,与笔直的双腿协调一致,一个动作久了肩微微下塌,那腰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却仍保持着姣好的令人遐想的弧度。

左虞定定的瞧了一会儿,忽得翻身坐上窗棂,斜斜的靠在窗框上,冲着院子里聚精会神的背影懒懒开口:“你过来。”

那枝条总是难以固定,云初正惆怅着,冷不丁背后响起一道声音,吓得她没有防备,手一抖,接到一半的枝条——断了,彻底没救了。

云初很生气,松开手,扭头来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世子爷若是不喜欢这几株草,便让奴婢把它们搬回清风阁吧。养在奴婢手上,总比过在这里受苦的好。”

这话左虞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这些草在镜南堂受苦了,难不成他堂堂一个世子爷,公务繁忙之余,还得额外花心思来伺候这些花花草草不成?

再说了,他难得心情大好的与她讲道理:“这草自搬进镜南堂以来,也是经你手照料的。你自己照顾不周,反倒把缘由全赖在本世子头上,你自己说说,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理论?”

云初只觉得处处狗屁不通,可惜一时没话反驳,想了想:“那奴婢还是搬回清风阁吧。”

“不准!”

左虞纵身从窗户上跳了下来,毫不留情的阻挠:“这花既到了镜南堂,那便是我的东西,不问自取是为偷,你是要当着我的面,偷本世子的东西不成?”

云初自小读的都是仁义信德,诗书礼仪,今日着实被这一翻强盗逻辑震得哑口无言,她抬手指了指那人,动了动唇,终是没找到足以反驳他的理由来。

左虞目的达到,施施然的又翻进了屋子,落地之后转身,双手撑着窗子,从里面探出头来,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示意云初:“继续。”

转身回到了书桌前,左虞心情极好的抽出一张白纸,正要继续作画,笔尖却蓦得一顿,眼前浮现一双清棱棱的大眼来。他侧头又往窗外看了一眼,那抹身影正好面对着屋内,这会儿似有所感,抬起头来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左虞忍不住弯唇,心间满是愉悦。心思一动,提笔对着窗外的身影细细描摹,不一会儿,一个身姿窈窕,灵动狡黠的女子跃然纸上,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无暇却又好似包罗了人间万象,极其特别。

左虞盯着这幅画良久,好一会儿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匪夷所思。有生之年,他左虞的笔下,除了行军布防图,竟也会出现娇柔造作的女子。

他眉头一皱,直觉这不是好现象,正要把这幅画撕掉,外面却突然间传来了脚步声,须臾间,腾铭已跨过了门槛。

左虞手一顿,快速把画卷了起来,扔进了旁边的纸筒里。

“何事?”

腾铭看了一眼窗外的云初,没说话。

左虞默了默,示意他往另一边说话。

待到了无人的地方,腾铭才开了口:“世子,据边境的探子来报,云江的大将军云衡,近日在边境视察军务。”

左虞挑了挑眉:“云衡来边境了?这可真是巧。”

“您看要不要属下带人去云江境内找这个云衡对质一番?”

左虞奇道:“无凭无据,拿什么与他对质,就凭一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祥瑞图?”他摆了摆手:“这件事先放一放,我已经跟吩咐过柴连水去解决了,你不必再跟了,免得打草惊蛇。”

“世子的意思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总要先搞清楚这个云衡到底是何方神圣,才好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胶铭应了声好:“那属下先退下了。”

左虞叫住他:“你去哪儿?”

腾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难得出现了一丝丝茫然:“随便走走?”

左虞目光转向院子里的人,停了好久,才淡淡道:“阿眠的底细查出来了吗?”

腾铭也看了过去,他最近忙着别的差事,又不常与这个女子见面,一时间倒把她的事儿抛到脑后去了,好在他早早做了准备,转而道:“属下倒是让李姑姑打听过她的来历,她所言的信息李姑姑已尽数说与我,只是属下还未去查实。”

“尽快去查,查清楚了

他把自己核实的情况一一说给左虞听:“属下去李姑姑说的地方查探过了, 信息都对得上。属下还特意问了当初卖人进府的人伢子, 说是这个叫阿眠的是韶家一个八秆子打不着的远亲,后来离了韶府,活得太过奢侈花光了手里积蓄,这才入府当了下人。”

李虞听腾铭前半段的时候, 心里的尚且存疑,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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