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 / 4)
会不顾一切的冲下去,自上而下,自外而内的以包饺子的姿态将云衡一行人尽数绞杀。
左虞正集中精神看底下的“迎亲”,一侧头发现云初的脸色比先前更苍白,把人拉得近了些,细细看了她半晌,蹙了蹙眉头:“怪我,早知你胆子如此小就不带你来了,我差人把你送回去。”
“不!”
云初微微躲避他的视线,埋下头去环住身子,声音有些缥缈:“世子有勇有谋,是不是对非我族类之人,皆会赶尽杀绝?”
她现在后悔了,若不是因一己之私,局面便不会像现在这样,她虽与云衡不睦,可他毕竟是兄长,又一心为了云江,如果今日当真命丧左虞之手,她便是赔上这条命也无济于事。
云初给左虞的印象,一直是娇俏中带着似水的温柔,而这份温柔又与众不同,充满了女儿家的狡黠与灵动,她今日这般单刀直入的犀利言语,让他一时愣在那里,竟不知作何回答。
这短短的一瞬,两方人马已然汇合,山底下一片喜庆的红色,犹可见那顶佐以赤金红绡打造的喜轿慢慢停稳,明越意气风发的催马上前接收云江的礼奏,双方一派愉悦详和。
左虞来不及回答云初问题,伸手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弓箭,迅速拉弓,羽箭“嗖”的一声穿出树林。搭弓射箭几乎是在一瞬间,快得云初根本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眼看着剑即将穿轿而过,她的眼睛抑制不住的喷涌而出,死死的揪住左虞的袖子,颤抖道:“你疯了!那里面可是云江公主你这个刽子手!”
分明是艳阳天,她却觉得周身被一眼望不到头的冰天雪地围剿,那种冷,就如同她喜欢的人,亲手用锋利的箭头刺穿她的心脏,而她,既是那个死了的人,又是一个行尸走肉的旁观者。
与她有同一种想法的人,远远不止她一个。
明越与云衡都不是泛泛之辈,发现有人偷袭之后,立时便展开了防护,两方人马都竭力保护轿中的新娘,喜轿已然危险,索性用刀劈开了了事,一声裂响,喜轿碎开,里面的新娘被这一番变故吓得魂魄出窍,摔倒匍匐在地上,而头上的盖头在这场混乱中不知所踪。
露出了一张梨花带雨的娇颜,极美,却与云初大相径庭。
山下陡然间静了下来,云江送亲的人,个个脸色煞白,而岷行迎亲的人——明越,在看到新娘的脸的时候,冷笑和讥讽已经遮都遮不住了。
左虞满意的看着这一出闹剧,虽然过程与预想的不太一样,好在效果如出一辙。
他甚至忘记了云初刚刚的反常,心情极好的问道:“你猜猜,接下来咱们有什么戏看?”
云初看着那个狼狈爬在地上的女子,不知是该为自己还是为她感到悲哀,再次领教到了左虞的心机,她疲惫道:“你早就知道那轿子里的人不是云江公主。”
她的话里是肯定。
左虞道:“没有很早,也就是刚刚才知道的。”
他把弓箭收起来,继续道:“云衡很宝贝这个妹妹,先不说会不会真的让她去联姻,就算真的会,那他也应该是随着送亲队伍一同出现确保路上没有任何意外,而不是早早的就出现在这里,以一幅局外人的姿态。”
底下有人在找那支箭,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棵树的枝桠中发现了残影,那剑穿透力十足,可射出的高度却高了喜轿好几寸,明显不是为了取人性命。
云衡拿过那支箭,似有所感的抬头扫了一眼,劈手把箭折断,好一个挑拨离间,还是小瞧了他。
“好得很呐, 李代桃僵, 滥竽充数,这就是你们云江的诚意?”
本以为娶的是个貌美无双的王室女,谁知到头来竟是个不知姓名的无名女,乍然被摆了一道, 明越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他当时赴约的时候就觉得奇怪, 数次与云衡的谈判都以让云初联姻而失败,这样一个石头一样的人, 怎么就突然改了性子, 愿意把云初嫁给他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两国下定之时, 按照礼数, 双方都可以要求一样新郎或新娘的私密物品做为交换, 明越要求的,便是传闻中清冷无双的云江公主——云初的画像。
他等着云衡给他一个交待。
可惜云衡并未想过给他什么交待, 事已至此, 多说已无用。
他垂目看向地上那个狼狈羸弱的女子, 握紧了手里的长鞭,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 只听得一声尖锐的惨叫,本就狼狈不堪的女子身上多了一条醒目的血痕。
云衡的长鞭长期积威,沾染过后人血数不胜数,即使是左虞, 想要全身而退也不太容易,更别提一个手无缚鸡之边的弱女子,火红的嫁衣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在外面的伤痕一瞬间涌出了鲜红的血液。
高处的左虞开始和云初算账:“刚刚我没听错的话,你说爷是刽子手?”
他斜眼望她,极其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意有所指:“真正的刽子手在下面杀人。”
云初对他这种不知悔悟反倒打一耙的作风实在是恨得彻底,说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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