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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心道他总这么坏心眼,然后摸了摸他额头,“还在烧吗?怎么醒了?”
“快好了。就是出了很多汗,抱歉。”
床上只有一条被子,他想跟她保持距离,又有点舍不得。
“没事,明早再洗就行。”
安秋爱干净,没什么汗味,出了汗也只带一点信息素的味道,她并不讨厌。
而且发烧后出了汗,才是好转的表现。
她放下心,打了个呵欠,蜷在他怀里正要睡着。
突然。
咚!
巨大而沉闷的一声在门外响起。
紧接着传来两人的争吵声,听不清内容,但很明显是一男一女。
齐不意见怪不怪,“没事,是我爸妈。你要是嫌吵,我给你找副耳塞。”
“不用。”
安秋很早就知道她父母关系如此,只是没料到齐不意已经淡定到这种地步。
外面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充斥着歇斯底里的愤怒,把这个平静的夜都变得扭曲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发问,“意意,你真的打算一直都不谈恋爱,不结婚吗?”
齐不意发出困惑的一声唔,此刻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她不明白他为何又问她这个问题。
“还行吧。”
这跟上次的答案不同。
安秋心动了一下,马上问,“什么叫还行?”
“就也不是不行的意思,像真言姐和书哥那种,就挺好的。”
“真言姐他们?他们是哪种?”
安秋除了对他们双方的家族企业有所了解,剩下的就是跟齐云书在饭局上见过面,跟夏真言在拍校庆视频那两天打的交道。
“就怎么说呢。”
齐不意也说不清楚。
她只是觉得跟他们出去那几天,所观察到的感觉挺好。
看似温柔细心的真言姐找不到小幸说的小羊朋友,急得给齐云书打电话,才闹明白是那只压在箱子底的白色小狗玩偶。
她不太好意思地给一旁的齐不意解释,她出差比较多,平时都是齐云书在陪女儿,其实关于小幸很多方面都不了解,也不会照顾。
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
但齐不意有点羡慕,说不出是羡慕他们一家三口中哪一位。
不过现在犯困的她只能不耐烦地回,“就家里安排相亲了,然后结婚了。”
“就这么简单?”安秋不太相信地追问。
“哎呀,我真要睡了。”
她拧了一把他胸口,然后接下来安秋说什么她都装没听到。
安秋只能悻悻闭嘴,不一会儿再次同她一起进入梦乡。